第十一章秀
菊请了假去市赴三支一扶考试，阳觉得不能干扰，就只发了短信：请照顾好自己，祝你考试成功。 然后是苦苦等侯，热恋的人真是恨不得日日相见，时时相处。 阳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，看着考试安排。上午十一点三十，应是考完了最后一堂。就忙给菊发短信。“考完了没有，感觉怎么样，今天回不回学校？” “考完了，没考好。这次肯定没考上。今天要会一个朋友，我明天回学校。” “你说没考好，一定考得很好呢。要没招上我们的菊老师，是国家教育的损失。要不，我去接你。” “好呵，我在市里，这么远，你够得着吗？” 阳动了心，就立马准备行程。跟玉撒了个谎，说是同事约了去县城招生。拿了个塑料袋，装了一身换洗衣服。再拿工资折到信用社领了点钱，就跳上去县城的客车。 到大转盘，看到停着一辆前往市里的直达班车。就换了乘车，“三天不见了，菊怎么样，这样的大考没个亲人陪在身边。万一没考好，她真的很伤心。” 阳这样想了一途。同时心里怀着想见菊的渴望。那个清清纯纯的小姑娘，为了成为一名正式的在编教师，付出了多大的精力，花费了多少的时间，忍受了多少的寂寞。真愿她有个好的结果。 但是有了好的结果，她离他而去将成为必然。在阳眼里，想要永久地拥有菊，只能是在菊考不上的情况下。一个有工作的女孩子，与一个离婚了的男子组合家庭，一定会有来自家庭的重重阻力。阳本身也对这种结果不抱一丝幻想。这样于私，菊没考好对菊本人是失望，对阳是一身轻松。 但是阳还是希望菊心想事成。将来怎么样，谁知道，只能糊里糊涂地过好现在了。 到市车站下了车，根据菊的提示，找到了菊住的宾馆。一见面，两人就抱在一起，菊惊讶不已：“你还真就来了呵。” “考完了，不耽误你的事吧？” “当然。没考好，考不上工作，你不会瞧不起我吧？” “哪里话，我喜欢的是你的人，不是你的工作。真等你有了工作，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。” “考到了工作我也爱你。” “不说了，我去开个房，住你隔壁。” “我这已经开了房，就不用再开了，”菊的眼里深深浅浅，那话里的意思阳听得明白。
阳思衬一下，“还是再开间好，万一有查房的。我没开房，躲开都没说法，传回去会影响到你。”菊也就依了阳，到一楼前台开了一间同楼层的房。 阳在自个开的房间里淋浴，想到要接触菊冰清玉洁的身体，内心无比激动。他洗得很仔细，也就多花了点时间，菊的短信过来了，“好了没有呵？” 阳赶紧回，“就好，马上过来。” 阳洗完，穿好衣服。听得外面没有脚步声，就关好新开的房，过到菊的房间。菊的房间门虚掩着，一推就开。菊早已开好了电视，清清爽爽地坐在床上等着。菊这时显得有点慌乱，脸上一片嫣红，呢喃着说： “可能，可能，我小时侯摔过跤，破了，要不见红的。” 阳心里怜爱万分，“我大你这么多，你不嫌弃，我还挑你？你这样的朴实纯洁，我哪会不相信你。” 阳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女孩子如此的信任，更没有受到过一个女孩子如此的欣赏。正是菊这不求回报的信任与欣赏，点燃了阳男性的力量。阳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男人，整整墙上时钟的指针两点开始，到四点结束。那如胶似漆的恩爱似乎可以一直延续下去。 爱与不爱做那事儿大有区别，看到菊脸色发白，阳只得提前结束战斗，问“怎么样，要不要紧。” 菊摇摇头，喃喃着说“你真行，我都快散架了，不要紧的。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 待菊恢复了正常，两人穿衣下楼，去吃晚饭。然后逛了两家商店，买了一个包，一身衣服。 菊要回旅馆，阳又拉着她到旁边金店看戒指。看好一个一问价，要六百多元，阳还价五百，售货员不肯。菊也就拉着阳往外走，。“不要买了，太贵了。” “不是，我开店批惯了货，买东西总喜欢还个价。” “真的太贵了，我真不要。” 菊越说不要，阳越萌发着要买给她做个纪念的想法。就说，“要不，你在这等会，我去去就来。” 一会儿，阳买回了那个戒指，塞到菊手中。 两人回到宾馆。阳望了望后开的那个房间。心说，浪费了，花了许多钱就洗了个澡。仍然跟着菊回到了房间。 想到家中的玉，阳想她也不关心自己。就发了个短信，“天太晚，没车，我在县城过夜，”也没等回信，就将手机关了。 晚上又爱爱了两回，昏天黑地。最后两人都弄得筋疲力尽，呼呼大睡。 第二天醒得很晚。九点早餐，十点坐上回学校的客车。一路上，阳和菊并肩而坐。菊眼眸一直没有离开阳，纯纯的似乎要滴出水来。阳也无限爱意地回望着菊，只希望这车永远开着，不要到站。 快到县城时，阳又往菊的包里塞了点钱，菊也没有推却。不是向阳要的，人都给了，他的心意她乐意领受。 第二天阳上完第三节课，收到菊的短信：看看我穿着昨天买的衣服，好不好看。 阳回：怎么看呵，你在哪？ 菊回：你站操场的主席台，我穿给你看 阳依菊踱步到操场的水泥台子上。女寝里走出一抹艳丽的黄来。淡黄色的外衣里裹着青春鲜活的菊，挎着那白色的小包，平时里扎着的马尾也全部散开，秀发自然地披在双肩。走过水泥台子时，菊故意扬着头，骄傲地挺起胸。脚下明显走成了时装模特的步子，款款而行。 阳看得血液停止了流动，又似乎鼻子里面要喷出什么来。想着这个可人的小女孩，前一晚就与自己欲仙欲死。阳看得呆了，傻了。这一刻注定要凝成永恒，节律感很强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，但在阳心里余音不失。阳仿佛历经了火花电光的一瞬，又仿佛穿越了一个轮回。 菊走到校园的门前小店，似乎买了点什么。又神采飞扬地一字步走回来。走到阳身边，撩拨了一下长发，冲他微微一笑，“阳老师好，怎么样？” “好，好，菊老师好漂亮！” 阳情难自己，只碍于公众场合。要在黑夜，阳一定会疯狂揽她入怀，吻上那青春健康的秀发，吻上那散发着如晒足了阳光的温暖被窝气息的香唇与玉颈。菊就以这样的形式自然地进入了阳的生命，一笑一颦，都拔动着阳的心弦。 “上帝造人，先造了男人。再取出这男人的一根肋骨，造成了女人。菊，我心爱的菊，为什么一看到你，甚至一想到你的名字，我的肋骨就会隐隐作痛。你一定就是上帝从我身上取走的那根肋骨。” “我也是，总是希望时时刻刻和你待在一起。我是菊，你是阳。阳光，我的生命所需。我要盛开得艳，就得由你陪伴。” 人常说处于爱恋中的男女智商最低，阳就像一条被药药晕的鱼儿，每天在甜蜜与痛苦中挣扎徘徊。能得到一份爱，来自一个冰雪聪慧的大学生女孩，这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。 但这又注定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爱，一份见不到阳光的爱。阳和菊不在同一个年龄层次上，阳有家庭，有两个可爱的孩子。妻子不爱他，他可以轻松地离开，但两个孩子，是阳怎么也不能逃避责任的存在。 有了菊的爱，连日来妻子的抱怨，指责也似乎充耳不闻。或者说心里得到了一种平衡，忍受的力度增加了。随玉怎么闹，大不了散，与其没有爱恋地强扭在一起，还不如早点放手。但尽管与菊相互爱着，他也不确定跟玉分开了，就一定能跟菊走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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