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连载4：鄱阳湖里水飘飘|鄱湖文苑 - 都昌在线，都昌人自己的网上社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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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: 2014-11-11

关键词：鄱阳湖里水飘飘

第四章恋

   订婚的前天，阳爸给阳口袋里装了二千元钱。阳陪玉上县城买衣服。商城里转了个遍，两三个钟头，玉没买上一件。贵了，料子不好，针脚不好。阳是个衣服盲。买衣服只晓得瞧个颜色，哪里晓得许多名堂。不就是个衣服嘛？哪件玉穿着还不是玉？哪件玉穿着他都觉得好看。才发现陪女孩子逛街是最麻烦最累的活儿。瞧着旁边的小饭馆。将钱一古脑放到玉手里，“你作主，我在这等你，等会我们在这里吃点东西。”左等右等，又一个多钟头，等的花儿也谢了。玉还是两手空空，楚楚而来。最后吃过午饭，还是阳武断地作主，给玉买下一身。玉又要阳也买一身，才算完成任务。
   玉在竹制品厂做工，男同事们听说玉订婚，心里不是滋味。一棵这么好的白菜，不知哪头猪拱到了，真是走了狗屎运。便可着劲儿纷纷要吃喜糖，籍此来找回一点安慰。玉只说人们真心祝福，找着个满意的未婚夫，有房有工作，感觉脸面光彩。乐滋滋地买了各色糖果两三斤，应了同事们的景。阳则经历了月的退婚，玉又不让他随便碰，生怕又是好梦一场，就在单位上没张扬。
   过了七月，竹制品销量大减。很多厂子停产了，玉没事做，就计划着出外打工。说给阳听，阳很反感。女孩子到外面去，变坏了的先例很多。但玉的父母支持，玉还没出嫁，管理权就归她父母。
   “变坏也得看谁，不是谁都会变的，”玉说，她想结婚前多赚点儿，落点私房，结婚时风光一点。
   玉还是走了，阳窝了一肚子气。订了婚的未婚妻，不能常常在一起。现在竟然面也见不着，却毫无办法。刚开始还给玉写上一两封信，慢慢阳不满这种牛郎织女的恋爱方式。就赌气不给玉写信了。本来由于玉的抗拒，两人订婚后就没聚过几次。人走茶凉，跟玉的感情也就眼瞅着走到月的光景了。
   过元旦华来玩过一次，顺便到阳家新屋里坐了一会。华默默地坐在阳的书桌前，什么也不问，什么也不说。阳在她面前依然是根木头，也什么不问，什么也不说。很久很久，华才惆怅而去。阳很快恢复了原来的心态。我不想高攀你。除非你飞蛾扑火，我才可以不顾一切。少男少女的聚散就在这一念之间，隔着的一层窗纸，没人捅破，俩人就擦肩而过。
   虽然玉不在家，但玉娘却是个八卦的玲珑人。华到阳家的第二天水姑便知道了消息。第三天消息便传给了千里之外的玉。玉听了心里郁闷，未婚夫已三个月没给自己来信了。现在又交往别的女孩子，自己算什么。她蒙着被子哭了一夜，第二天也不愿到厂做工。本来给弟弟做帮手，在平车上成衣。弟弟突然没了下手，叫姐姐又不应声，也不吃饭。不知出了什么事，慌了神，就打电话回家。
   知女莫若母，水姑就叫儿子出了路费给姐姐。第三天，玉就坐着汽车回了家。
   玉到家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去婆家看阳。她要跟阳问个明白。
   阳上班去了，玉脸子薄，不敢去阳的单位。吃过阳娘做的点心，塞上五十元钱给婆婆零花就离开了。
   阳娘也是聪明人，看着未婚儿媳妇有心思，就去学校找阳。
   未婚妻回来了，那个穿紫红衣服的仙女下凡了。下午的每节课时间都是那么漫长。铃一响，阳一分钟也没在学校呆。拔脚就回了家。
   玉爸妈都去田间干活去了。阳见到了玉，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在眼前了。时近黄昏，玉在家里打扫卫生。阳就强行夺下她的禅子，将她抱住。本来玉有许多话要问阳，被阳一抱，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。
   晚饭时，水姑疼爱女婿，做了三个煎蛋的大碗盖浇面。把阳撑得不行，又不好剩下，直吃得狼狈不堪。心里暗说：您老甭这么客气，只要能让我天天看到玉。您就让我喝开水，也比这面香的。
   饭后，水姑让玉送阳。送到村口，玉就被阳抱着不放。郎有情，女有意，两人扶着搂着就到了新家。
   这一次任凭玉怎样抵抗，也招架不住阳的软磨硬泡。就像豹子哥玩笑说的，做老师的假斯文，脱了衣服也是如狼似虎的。身上穿的衣服一件件少了。在这寒冷的冬月里，两个年轻人的热度，却在一点一点地升高。阳心里似乎有木炭在燃烧，浑身发烫，玉再不给他灭火他就活不了。空荡荡的新房，有女孩子连声求饶，娇喘不止：不行，不行……再等一个月，我一定……天，哎哟，……疼，疼死了，轻点……。还没来得及上漆的新床，经受着第一次重大考验。很大的腾挪滚动声响，吓着了一只新迁居到房间里的老鼠。平日里这里冷冷静静，它可以恣意地磨牙、跑步、操练、跳舞。今天东家突然领回个美女来，把它刚养成的良好生活习惯全打乱了。这会儿只敢把头稍稍露出洞口，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个人类搏斗，哇，这么晓勇，在干嘛呵！
   玉的抗拒，唤醒了阳男性的征服欲望。进程艰难无比，但有人说过，正是因为前进的路上有急流险滩，人生才会更加精采豪迈。阳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事这样耐心，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事这样执着。不捣黄龙心不死，不达峰顶非好汉。直至玉完全放弃了抵抗，阳才像一只骄傲的狮子，按着捕获的猎物，慢悠悠地品尝。
   “别回去了，今天住在这里。”
   “不行，爸爸会骂我的。”
   “那我送你。”
   “嗯。”
   “你真美！呵，我上面也流了这么多，是不是也被划破了。”
   “讨厌，快起来，我把床单揉一下。脏死了，明天干了就洗不掉，你娘要骂人了。”
   “哪里，这是最干净的东西。等一等，我要把这第一次的收好，留做永远的纪念。”
   阳撕过一手卫生纸巾，贴了一个方帕，将红色细细地染了。再寻个透明冰糖袋封了，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。
   送到玉的村口，一个人影早等在那里。玉眼尖，叫了一声，“爸。”
   “爸，”阳也跟着心虚地叫了一声。
   “你一个人能走回去吧，要不要我送呵，”张司明并没有责备阳。
   “不用，爸，我一个人行的。”
   玉的所属在男人间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交接。阳一直以在正式仪式以前征服女人为荣。他心里定了标准：如果一个女孩子一订婚，就跟男孩子在一起，那这女孩子有点随便，保不定以后也会轻易爱上别人；订婚到结婚有一年的时间，如果到结婚一直不肯让男孩子碰，那这女孩子肯定是古板固执石女类型的，婚后一定了无情趣；最好是订婚到结婚中间，那时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，女孩子才属于可通融性的现代女性。而玉是临到结婚的前两个月给的他，迟是迟了点，但也够满足阳的虚荣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