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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户档案与传说(连载之八十一)——鄱阳湖湖汊抓鳖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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鄱阳湖湖汊抓鳖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鳖,俗称团鱼,鳖肉味道鲜美,营养丰富,鳖肉鳖甲对老鼠移植实质性癌具有抑制作用。 鳖浑身是宝,甲、肉、血、胆、蛋、头、脂均能入药,治疗阴虚,骨蒸痨热,瘕症疟母、痔疮、脱肛、久泻久痢、阴疮、阳痿、遗精、虚喘、肝、肾、糖尿等病
   万户镇,古以凤凰嘴闻名,九嘴十三汊,水系丰富。 焦潭湖、西湖、平池湖、水面辽阔。 我出生于鄱阳湖边的小渔村,自小喜欢捉鱼摸虾。 在我的记忆里,在鄱阳湖里捉团鱼,是件非常有趣的事。 刚解放那几年每到冬天,天气寒冷,碰上一夜大北风, 鄱湖水赶了下去, 露出几里或十几里的泥沼,大人们背着鱼篓,冒着寒风,踏着冰凌,到被风吹退湖水的湖边捡团鱼,这时因湖水突然退去,团鱼游水速度缓,跑不了,往往就地钻入泥中,泥面有个小土包。 大人们捡团鱼,只要观察团鱼爬行的脚迹,就可发现一个个泥堆,用小木棍向上一撬,很容易就抓住一个团鱼。 有的人挑着一担草篓,捡得多的,一次就百多斤。 那时团鱼无人吃,送给亲戚朋友也不见人情。
   我开始抓团鱼是 1969 年。 自从周溪开始建坝后,冬枯季节,再大的风水也不退下去。 69 年捡团鱼,无论在那个水汊就象捡石子一样。 从阴历四月开始,每到夜晚八九点钟,团鱼就藏在水沿边的泥沙内,只把头伸出水面,吃游动的小螺小蚬飞虫,人轻轻走靠它,它把头一缩,整个身子就什么都看不见了,但只要你电光好,观察仔细,就可发现痕迹,大团鱼是竖着在泥沙内,缩头后会留下一根小鼻孔,若在稀湖的泥内, 则留下一个铜钱大的罗纹形糊泥小圈, 头都向岸边,用手轻轻伸下去抓住屁股下骨凹软处,就是一个很大的团鱼。 小团鱼入泥沙不深,往往靠岸边是一个小泥凸,凸后下面一小洼穴,抓下去最大的团鱼也就半斤。
    1970 年我带同事吴先仁老师,暑假放了学,晚上有空,在平池坝下水,只要半里路, 每人就可抓到四十多斤,1971 年我带妹夫洪爵泉,
   在平池湖东侧,向马鞍咀方向由北向南走,只到了西边亭下村,共抓了二百余斤,小的当时扔掉,只捡 2 斤以上的。 我抓团鱼,到过南峰破絮湖,本镇彭家咀、小算咀、弯头村。 那时团鱼很多,卖也没人要,价钱就 1 12 毛到 2 毛。 有时家里没菜,就一人到村口湖边,即去即来,一下湖就抓二个团鱼来。 万户懂得这样抓团鱼的人很少,就我和孙家咀孙盛环几人知道这样抓,也不轻易告诉其他人。
   团鱼怎样搞最好吃,各种吃法我都试过,我认为,将鲜团鱼从甲壳侧处破开,去肠杂、斩件,用香油爆炒,再放嫩辣椒调味,味道是最鲜美的。 另外将团鱼破开,内放精细肉丁,蒸极烂,也很好吃。
   团鱼别看它爬行缓慢,笨头笨脑子的样子,但也很灵敏,抓它的,若听见有人说话或其它响声,它们会跑得精光。 电灯光也不能在水面乱照,只能盯着水面轻手轻脚,灯光一乱晃,前面的团鱼就跑得无影无踪。
   农村骂人犟叫犟鳖,团鱼确实很犟,有一次我带刘述久老师在杨家青石咀湖边抓团鱼,一下抓了一个 3 斤重的团鱼。刘老师只带了个小书包袋,放进去时,团鱼咬住了袋子,我用一根野草打它,不小心被它咬住了一个食指,也不放口,只好把它放在棉地中,十多分钟它才放口。 后来这个食指半年时间内都是麻木僵硬的,用热水敷了半个月才好清。
   还有一次,夜晚抓了十多斤团鱼,全部放在水桶内,上面盖了个木盖,内中有个大团鱼约重三斤半,半夜木盖被它弄翻,十多斤团鱼,满屋子乱跑,大团鱼跑到床上,呼呼嘶叫,我岳父被它吓醒。 农村人说,团鱼咬人,不打雷不放口,弄得全家人神经希希的,过了几天,晚上我又抓了个大团鱼,用铁丝穿住尾部吊在屋脚上,因天气热,大家都在外面场子上露睡觉纳凉。 夜里邻家一条小狗窜到我家,小狗贪馋,可能是想吃团鱼,不知怎的被团鱼咬住了舌头,到第二天天亮也一直不放,我只好用快刀将团鱼颈割断。 过了几天,这个小狗也死了,舌头上还咬着个团鱼头,也真是件怪事。
   到1973 年开始用团鱼网,74 年大兴团鱼网, 渔民们把网放在有沙滩的水边,多时一晚放几百斤,这以后团鱼就稀少了。再后来传说团鱼抗癌防癌,价格飚升,从无人吃升到 300 1 斤,加之鄱阳湖又滥取小螺小蚬,六七十吨的大车,一天几十车往外省拉,团鱼饵食减少,沿湖鼠害成灾,团鱼蛋产在岸边沙内土内,多被老鼠吃掉,家养团鱼代替野生团鱼,但野生团鱼价格也仍值一百多元钱一市斤。
吴先龙
2009 1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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